牵著珠珠的手,修竹前方带路,斜日步入青庐。她不叫起身,一干人等全都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,不敢仰视她的容颜。她倒也落得清净,漫步在青庐里,不禁忆起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情境。
那时骆品以为她是白衣,她也常常穿著白衫行走乡间,做个没有任何身份和包袱的浪人,让她倍感轻松。
不像现在披著这身紫袍,她的一言一行都倍受牵制,连她的夫君都得跪在地上,不敢正眼看她。
遣了女官、内侍在外面守著,这间青庐如从前一般,散了学,还是他们一家人的地盘。
「去,」她指挥珠珠,「把那些跪在青庐门口的人都给我遣散,叫你爹进来。」
珠珠领命而去,不一会儿骆品毕恭毕敬地走进厅里,远远地跟她隔著段距离,连眉眼都看不太清。
「站那么远,怕我吃了你吗?」她语气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