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谭芸蕙不自觉地捏紧了拳,指甲陷进手心里,那疼痛分明提醒著她:自己是个多么可悲的女人。
然而,她的自怜并没有持续太久,因为肖亚诺已经等不及要出门了。在他离开之前,她仍是尽责地迎了上去,给了他一个告别吻,轻抚他衬衫的前襟要他工作别太辛苦。
虽然这个男人的吻有些潦草,可是此时此刻,他——依然是属于她的呵。谭芸蕙这样想著,分不清心中的感觉是庆幸多一些还是苦涩多一些。
早晨八点半,路况很糟糕,淮海路上堵成了一条长龙。肖亚诺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,终于奋力杀出车阵。他泊好车,走进PARKSON对面的星巴克,不知道是因为赶得太急还是因为紧张,居然出了一头的汗。
这时,他听到一个女人用带著异国腔的清甜声音唤他:「ARNOLD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