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莉莉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,她沮丧地坐下。
泵妈取出饮料及食物。
我拨开她的长发问:「你到底怎么了?」说不出的心痛。「从苏黎世搭便车到这里。」她说。「什么?」我惊道。「十万八十哩!」我很疲倦。「看得出来,」姑妈说。「待我收拾间房间给你。」「谢谢!」「同是异乡人,又是同胞,应该的。」姑妈上去准备。她伏在桌子上。我嚷:「莉莉,那笔三十万赔三十六的巨款呢?」
「花光了。」她说。
「什么?」我不相信耳朵。
「输出去的。」
「你的老板呢?」
「走了,都走了。」
「我的天!」
泵妈说:「慢慢讲不迟,上楼去洗个澡、睡一觉。」
莉莉挣扎看上楼去。
我感激地跟姑妈说:「你打算收留她?」
「不。」
「为什么?」我跳起来。「她走投无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