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香雪海双眼里莹光浮动,「我知道有些人称我是个传奇,比起家母,我可差得同天跟地。」
「她始终没回来香港?」
「没有。她是北方人,我外祖父颇有点名气,清朝送出来的第一批留学生,毕业后便对中国瞧不顺眼,设法把一家都搬到欧洲去,结果女儿偏偏给他丢脸,很有点报应的意味。」香雪海笑著说故事。
「有没有见过外祖父?」
「没有,但是看过他翻译的几本法文书,写得还过得去,传到我这一代,什么也没剩下。」声音渐渐肃杀。
我与她停止舞步,坐到长凳上。
「遗传因子这件事深不可测。」她苦笑。
「也许你像你父亲。」
她一震,嘲弄地说:「如果像他,命运也太作弄我,我并没有见过他的面,只在国际金融杂志上看到他的照片,一个外表很平凡的大商家,就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