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可是……大哥,不会吧,孩子刚接回来,」她慌张的说:「大哥是说笑。」
「不,真得回去了,孩子就要学讲话了,一开口英文,却是黑发黄皮肤,有些稀罕,我觉得是耻辱,回香港读中文去。」
「也不会马上走的!」她急得差点没跳起来。
我纳罕著,怎么会有这种反应?我走不走,与她有什么关系?然后我想到她的寂寞,她的孤独,我到底也是一个说话的对象,我走了,她到底有点不舍得。怎么好怪她。
我想了一想,「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了。」
她笔尖沁出了汗,没说什么。
我说:「也不算是匆忙的决定,筹谋已久,苦无机会,若你与思恩好好的,我放了心,走得开了,我把思恩交给你了。」
她抬起头来,惨淡的问:「大哥,你又把我交给谁呢?」
我一时答不上来。她却没追问,就跑去为我做茶做水。是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