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戏莲叶间,鱼戏莲叶东,鱼戏莲叶西,鱼戏莲叶南,鱼戏莲叶北……」
这是少时在上德殿中师傅教授的一首汉乐府,他很喜欢,虽然不曾对任何人说过。
永娴太后总训斥他,男儿不可有儿女情长之性,要勇气、要果然、要决断。在永娴太后的教导下,他甚至不曾下过莲塘,沁过这片湖色。
「羡慕了?」段负浪站在他的身后,顺著他的眸光望过去。
艳阳当空,莲水清凉,储君夫妇二人伴水嬉戏,确叫人艳羡,艳羡得很啊!
艳羡之下,古怪的君王便生了古怪的主意,「传我的令下去,就说孤王病重,无法处理政务,一应国事政要全都交给储君殿下代为打理。」「啪」地甩开折扇,段素徽之手煽起无尽冷风,「我看他们还如何得工夫来嬉戏玩闹。」
这家伙……心里太阴暗,不过劳心劳力如此之久,他也该歇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