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孩子,横看竖看、都是正常的一般小孩,但,但有时候,她会冒安琪的口气与我说话,深不可测。
兽医叫我把猫留下。
几时来带回去?我问。他说它一生已经终结、十多岁的猫好比百岁的老人,生物总有死亡的一月。
我马上自责内疚,安琪,我没有好好地照顾它。
近日来几乎想把世上一切罪过招揽上身,以抵消心中苦涩。
我模模猫儿的头,缴了费用,忧郁地离开医生处。
谁知小棋完全不接受这家事实。
先是震惊,睁大眼楮,用手掩著嘴,接著眼泪如涌,晶莹地一颗接一颗淌下面颊,蔚为奇景。
这么多泪水!小棋小棋,像我们成年人,都成为干涸的井,滴水榨不出来,再伤心也只得干嚎。
她哭个不停,抽噎,伤心得不可抑止。
忽然我明白了。
这不是小棋,这是安淇。
我把她轻轻拥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