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泥的墙,乌黑的瓦,临水的是一排排的吊角楼,屋檐下挂著串串红辣椒、带藤的红薯、成扎的玉米和棕叶做成的口袋,里面装著炒得喷香的板栗。
在茶峒已待了好些个年头了,何焯几乎以为自己生来就住在这里,人生好似过了世世代代。
到底还是没能明媒正娶啊!
他们俩赶了个把月的路程才来到此地,一对男女,风尘仆仆来到一块陌生的地界,要不说是夫妻,早给朴实的村民当成外乡来的私奔狗男女,点了天灯。
没有红得耀眼的喜堂,没有雕龙刻凤的红烛,没有文雅尊贵的宾客。
他们俩一个置办房舍,一个置办家当,初来茶峒的日子忙到几乎瘫倒。好不容易支起完全属于他们的家园,累到不行的两个人滚到一张床上,谁还记得什么礼数啊?
先大睡三天再说。
睡醒了,米也煮成熟饭,再提什么媒人啊花轿啊就矫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