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或者嫁人。你到底想嫁怎么样的人?」兰心问。「你不是认识好些医生律师?」
我笑:「牙医也是医生。办分居的也是律师,看你的选择如何。」
兰心不服气,「你再不能算是小鲍主了吧?」
我仍然笑:「‘对先生’还没出现,没奈何,只好再等。」
「你已经老了。」她刺激我。
「可不是。」我说道。这是事实。
「你仿佛不紧张。」兰心说。
「我就算紧张,也不能让你知道。」我说。
「你心目中有没有喜欢的男人?」
有,像贝文棋,男人最重要是让女人舒服。有些男人令女人紧张:不知道化妆有没有油掉。衣服是否合适,笑声会不会大多。但贝文棋令我松弛。只是我的宗旨是从不惹有妇之夫。
我做好三文治,大家吃过,躺著看电视。
她说她想搬出来住。
我劝她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