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善解人意道:“既是我出的主意,自然由我来解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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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暮时才出了住持的禅房。
她读了一下午经文,另要强装温和柔顺,一出了住持视线,便是满脸的倦怠疲惫。
她瞧着落日斜挂,心知该到了撞钟的时辰,便按照住持的说法,去库房取了典座的私印,然后才晃到了山上。
果不其然,静思几人正等在那,准备抓她迟到偷懒。
“来了?我们正害怕今夜无人撞钟,误了放饭的时辰,想着来提醒你呢。”静思几个咯咯笑。
林忱眼神飘过她们,落到这座铜钟上。
钟身大约有两人高,铜绿色的斑斑青苔昭示着它的古老,繁复的花纹证明了锻造者的匠心。
她摸了下钟杵,三月风冷,寒铁即使包了皮革,依然冷得钻心。
“可惜了…”林忱道。
静思几人隐约听到了这句,虽不知她在可惜什么,但还是小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