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爽说:「她喜欢吃红豆冰。」
我搭讪:「恐怕咖啡店没有红豆冰。」
「我已替她叫了巧克力苏打。」
张碧琪取出香烟,以熟练的手势吸食。
爽爽纳入正题:「最近怎么样?」她问:「你妈有没有去美沙酮处戒毒?」
「去过一两次。」张碧琪看我一眼。
「没关系,他是好朋友。」爽爽说。
我却觉得很尴尬。
碧琪对爽爽显然很信任及倚赖,她说下去:「看情形她很难戒得掉,常常叫小弟来问我拿钱。」
「二妹呢?有踪迹没有?」
「三台区老大包下了她,见过一次。」碧琪弹弹烟灰,说得轻松愉快。
我的一口咖啡塞在食道中不上不下,感觉痛苦。这一代的所作所为,实太惊人。
「你没有阻止她?」爽爽问。
她答:「没有必要,走出这个圈子,没人看得起我们,外头什么好的东西我们都没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