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过熟悉的长廊,严悔停在田园式家宅的门口。照规矩是要脱了鞋,赤脚踏进去的。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规矩,将黑皮鞋踩进了原木地板上,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脚印。
屋里早已坐满了兄弟们,通通赤脚席地而坐。他穿在脚上的皮鞋更显得刺目,引来一阵侧目,独独少了这间宅院唯一女性的目光。
「阿悔,怎么到现在才来?」
黑哥发话,严悔并不觉得紧张。混了这么多年,任何事也引不起他的紧张。在道上混,命都可以不要,还有什么东西会拨动他的神经呢?
那个涂了紫罗兰眼影的女人很想从他冷漠的视线里找到答案。
严悔抽出一支烟,身边的小弟立刻晾出打火机为他点上。大概就像小弟这么大吧!严悔开始吸烟,那时姐还没死。
姐死后,烟成了他唯一的伴侣。
所以,他并不孤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