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际卿没觉得自己这么脆弱,除了父母中间领了一张离婚证,其实什么都没变。
他依旧是父母心里可靠的好孩子,依旧..没人管,全靠自律。
“该去医院的是你。”叶际卿揣着衣兜,“你赶上老班了,闲的你,总盯着我。”
陆嘉朗边走边磕他:“我特么爱死你了,还盯你,我要不盯你今晚上你就得光荣。”
想到他掩护的那阵儿怪声,叶际卿笑了声,学他口气说:“委屈您了,以后我不带了。”
到楼下分别,陆嘉朗跟他摆手:“您爱带不带,下次我可不管了。”
“行,注意安全。”
叶际卿回到宿舍,二楼走廊中间的那颗灯泡仍然忽明忽暗。
左右两头灯泡坚守岗位发热发亮,唯有这只长期像一条小舟,在一片光明里沉沉浮浮。
叶际卿不禁纳闷,难道只有他自己注意到了,这破灯都坏了挺久,没人问也没人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