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著半个生日蛋糕,何欢与一伙打算到银座狂欢的同事们告别,她瞄瞄手表,将近十点钟了,来到东京三年,她夜夜孤枕,既不想交男朋友也从不与朋友结伴玩乐。弦月清冷,夜幕中没有半点星子的影踪。何欢过了马路,对面的人行道上,除了行道树,还长著一排无尽头的草丛。
她大步迈去,一阵杂响冷不防从草丛中传出来——正在欣赏自己影子的何欢面色一僵,脑海闪出肥胖老鼠的丑陋模样。
明明想拔腿就跑,眼楮偏偏不听使唤地自动转向发出杂音的草丛,那种知道会看见恶心东西又忍不住想看一下来吓自己的心情,令她「期待又怕受伤害」。出乎意料地,一片金亮的光芒在月色下若有似无地闪烁,金光明灭的同时,带出了刚才的杂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