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追问,想警告,想命令他不准去。
但他最终忍住了。
他不能。他不能再重蹈覆辙。
他逼着自己回复了那三个字:“我明白。”天知道他需要用多大的意志力,才能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,打出这看似平静的回应。
他知道这是莱恩的试探,是他的游戏。而他,除了配合,别无选择。他甚至可悲地为莱恩愿意继续和他玩这个游戏而感到一丝庆幸。
至少,他没有被彻底判出局。
他走到吧台,又倒了一杯酒,却没有喝,只是看着窗外冰冷的城市夜景。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依旧糟糕,情绪像走在钢丝上,下方就是万丈深渊。莱恩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细微的态度变化,都能轻易地将他推落。
他需要更强大的自制力,需要更完美的伪装。他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皮囊下的不堪和脆弱,那个十六岁时就需要被关起来的怪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