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此刻的孤单显得更加晃眼。
这和过去对方出差时的独眠截然不同,那时心里是满的,知道对方会回来。而现在,某种东西被硬生生剜走了,或许是习惯性张开的怀抱,或许是心脏的一角,又或许是荷尔蒙里对彼此气息根深蒂固的依赖与渴求。
这种空洞,绝非短时间内能够自愈或放下的。
渴意驱使任悦起身走向厨房,她想倒杯水。她听见浴室传来了细微的响动——客卧没有独立卫生间,罗翊琛只能出来用。
任悦站在厨房中岛边,握着水杯,听见浴室门锁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罗翊琛穿着深色睡衣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光影交界处,发梢还带着未擦干的湿气,氤氲着一片微凉的水雾。她心下掠过一丝不解,他为何深夜淋浴。
罗翊琛似乎感知到了身后的视线,倏然回头,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。
四目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