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只有燕策一个人的世界下了场滂沱的雨,
潮|湿,浓|灼。
出了二人居住的浣花院,绣鞋踩上石板路,卫臻边走边问:“去敬茶有什么需要额外注意的吗?”
“没什么要注意的,跟着我就行。”
卫臻瞪了他一眼。
燕策笑了下,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好注意的,娶她不是为了让她看人眼色的。
为了安抚她,他道:“母亲不会为难你的,父亲喝过我们的茶就要离京回营了,也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燕策的父亲奉国公燕明远素来不伸手内宅的事,近年来只一件事同子女动过气——
当初燕策事先没同家里商议,自己先斩后奏去求了赐婚,且要娶的还是与兄长有过婚约的女郎。
燕明远知道后结结实实用鞭子罚了他一顿。
“我幼时养在祖母膝下,祖母年纪大了比较在意那些习俗,但人并不刻薄,待小辈很慈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