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吱、隔吱……
刷白的石子地傳來木頭椅腳摩擦地面的單調頻率。
不吵,但著實有些刺耳。
「盧凱立先生,能否麻煩你停止制遠噪音?」
說話的男人,白襯衫的燙褶仍舊明顯,幾條較長的發絲覆住右額眉端,眉端之下有一道淡淡的白色傷痕及一雙斯文有禮的深異眼瞳。
「當然沒問題,一切應龔大律師的要求。」被喚作盧凱立的男人以拇指彈了彈身上的吊帶,一聳肩,立即從那張飽受折磨的椅子上收回一雙長腿。
「我代表椅子與地面向你致謝。」龔允中撥回眉上的發,對于眼前這個氣質似流氓的偵探朋友完全莫可奈何。
「說什麼感謝呢,坐而言不如起而行。要感謝我,就拿出實際的行動嘛,就答應我剛才‘小小’的要求。我說了一個多小時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?」盧凱立的單眼皮下有一雙閃著痞子神采的眼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