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快起来,这是做什么?我从霍家带过来的丫头如今也就剩下你了,细数下来这些年,竟是你陪我是最久...”
她似是想起些故人落寞,眼底浮漫出难得的女子惆怅,不过倏尔便消失,只轻轻搭了慈岁的手,“咱们俩孤老婆子自然也不必这般生分计较了。”
慈岁这才起身擦擦眼泪,心里冒出欢欣感恩的期翼来。
贵人只一伸手,便能摘得奴才们远眺天边的云彩。
不识抬举的,只是柴房的那个罢。
桑无忧才不稀罕什么通房小妾,她虽被困在柴房里,却也不算难熬。
该吃什么她还是吃什么,又不用伺候冤家,又不用干活的,虽吃得不好,她却不在乎。
甚至她还托了红袖把她的针线给捎了进来,这才几日的功夫,又给她熬出七八张帕子来。
过的竟是进沈府以来最安心舒服的日子。
可是很快,她又笑不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