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生活享受的一部分,真是求仁得仁,每个人在他的环境里都可以找到快乐,只是除了我。
我心里恨著佑森,又恨自己——明知他是那么一个人,却还要与他混在一起,我发誓以后不再与他出去,当然也不再允许他把我的公寓当电视休息室,坐著不走。寂寞就寂寞好了。
第二天约了媚午饭,因为星期三下午不用上课。
「嘿!」她说,「你那位只算低能迟钝儿童,我还认识个白痴呢!」语气像我的女学生,刻薄中不失精警。
「白痴?什么白痴?」我的精神一长,听到有人比我更不幸,我当然高兴起来。
「有这么一个男的,」媚说,「他去到加拿大后,打长途电话回来,一口咬定说半夜两点正我公寓中有男人接了他的电话,这是不是白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