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段日子,真是她生命中最愉快的几个月,时至今日,宝熙都不能不承认,王兆基曾经使她快乐过。
后来,后来就不一样了。
开头是不令人疑心的「临时多出一张票子来,把文珠也叫出来好吗?」
接著是「先叫文珠陪你去,我稍后即来。」
宝熙为著照顾文珠,有时说:「兆基,你陪文珠跳一个舞。」
文珠总是低著脸不出声,微微笑。
换了个稍有经验的人,都会认为事有跷蹊,但年轻的宝熙充满信心──对人性的信任。
那是她的表姐,她们自幼一起长大,文珠的母亲是她母亲的姐姐,她们一直谈得来,怎么可能疑心到文珠头上!
可是不该发生的事往往最易发生。
王兆基渐渐由一星期出现七次减至五次、三次、一次,甚至一整个礼拜都看不见他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