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不是故意不给好脸色看吗?」「我送你一程如何?」我笑。「何必为事不关己的一顿饭添增那么多牢骚?谁也料不到冷气会崩溃。」她看我一眼,不再言语,大概她也发觉对陌生人说得太多。
我说:「嗳,我不是坏人,看你肚子也该饿了,找个地方吃了饭再说。我猜想你本来就有气,现在不过是借机而发,是不是?」她仍然不响。
她自然没有跟我去吃饭,也没有让我送她回家。在香港,女孩子通常还是很矜持、拘谨的,社会风气影响,过分随便,会被人视为十三点、滥交、不正经,做女人并不容易。
她接受了我的名片,这已经叫做极大方了。
饼了三天,表弟与妻子便回美国去。
这一去无异是姨丈赶跑的,谁在那种情况底下都会发觉自己不受欢迎,干脆一走了之,说句可怕的话,等多几年,姨丈的一切还不就是他们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