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又在乱搞?」邵伊恩坐上桌子与他面对面。
「说那么难听?我不过是放松一下。」合上满血丝的眼,班杰明一手搭上额头遮住碍目的光线,正应了「掩目捕雀」——自欺欺人。
「你的‘一下’未免太宽了吧?况且你那不叫‘放松’,叫‘放荡’。」邵伊恩眯起宝石般的蓝眼珠。
班杰明打了一个充满酒臭的呵欠。「我才忙完一个大程式,理当犒赏犒赏自己。」
堡作一阵子又玩乐一阵子,一直是他固定的生活模式。
「你犒赏自己的方法还真异乎寻常。」邵伊恩不客气地讥诮。
「你今天是怎地,邵爸爸?我以前就是这个调儿,你从不干涉啊!」他呵呵坐起,头手笨重地靠在邵伊恩的肩膀。
「因为你以前不须负责任。」邵伊恩斜娣眼旁那张放大的徐公俊颜,曾经是那么意气风发,如今却是这等憔悴丧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