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不怎么热络地哼著。
「负负得正,那你要不要看看我,搞不好你就不痛了。」不待她允诺,玩世不恭的笑脸,已自动由后往前越过她的纤肩,挪到她的眼前。
「去、去!」贺洛芯依惯例将他推开,旋即把踫过他的那只手伸得远远的,拧成一倒八的蛾眉,显示它有多令人作呕。
她搓著青葱,半天找不到东西可以擦,倒八眉峰于是揪成麻花状。
「妈呀,你那张脸多久没洗啦?还有你那堆胡渣,我拜托你稍微注意一下仪容,OK?」她扭首瞪著他埋怨。
说到仪容,还真不是她挑剔。先前她是惊魂未定,因此没留心,这会儿她意识清晰,可瞧得非常仔细。
他没著上衣,褴褛不堪的长裤已破损成今年流行的六分裤,脏污地辨不出本来的颜色,纽约街坊的乞丐行头只怕都比他体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