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也一样。」她诚心诚意的。「若有时间,不妨来封信,报导一下生活。」
「我会。」他犹豫一下。「不过——我行踪不定,你若给我信,只好寄妈妈家。」
「你——不住美国?」她很以意外。
「那会是若干年后的事。」他说:「我不能驻足于任何一处留给我深刻回忆之地。」
「所以也不考虑再回香港?」她极聪明。
「我会记得你,思曼。」他黯然神伤。「你给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。」
突然之间她就流泪了。默默的流著泪,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来。
「思曼,怎?不讲话?」他急问。「你还在吗?」
思曼深深吸一口气仍无法使泪水停止。
「思曼,思曼,你怎?了?你还在吗?思曼!」他叫。他还是重视她,关心她的。
「我——在。」她努力讲出这两个字。「再见。」
立刻收线,她已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