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场景管丝竹再熟悉不过,不知从哪年起,约莫是她初初长成的那会儿,她便时常藏在竹子后面悄悄地看著他为美人作画。这片竹林有多少根竹子后面藏著她仅剩的少女幻想,她也记不清了。
何时,她能成为他画中的美人?
何时,她能放下对他的期翼?
何时,她再也不需躲在竹子后面偷偷望著他?
也许,在她成为他的妻后。
只消一瞬间,她便决定了自己的一生。
「还故作女儿家的矜持,到底还不是嫁了嘛!」
在婶娘的讥讽中,管丝竹点头应下了骆家这门婚事。她甚至没能等到叔父经商回来,便把自己嫁了。
原因无他,终是她和婶娘之间的分歧。
骆管家上门提亲的时候,婶娘狮子大开口,要东要西,要钱要物。她一句「十两礼金便足矣」断了婶娘最后一次拿她发财的路子,婶娘自然不会轻饶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