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是把她当作我的理想,她是我自身另外的一半,因为我要勇于面对现实,所以才把那一半给牺牲掉了。
像上次我们在暑假一起回家,途中飞机出了毛病,大伙儿在中东某国的候机室里呆了八个钟头。我索性铺了张招纸在地上大睡一觉,像叫化子一样,她小姐却在沙发上端坐八小时,坐得一头是汗,又气又急,又不能骂人,她是不骂人的。
何苦呢?结果上了飞机,我付了两镑,舒舒服服的看了一场罗拔烈福演的新片《飞行员壮史》,她却累得金星乱冒。
她不能适应环境,她为了她的理想,一看见现实就手足无措,心碎胆裂,她有什么用。
她穿什么衣服,配什么帽子、什么鞋子,都是无懈可击的,走出来,她是时装杂志里的模特儿,一副波希米亚————是修饰过的,不晓得花了多少心血、可是看上去却自然之姿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