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我们在欧洲逛了一个月,简直乐不思蜀。
这是我第二次去欧洲。
第一次年纪太小,当年十四岁,跟旅行团去见识,走马看花,不懂得欣赏,去年才真被欧洲吸引住,一直对那边的风土人情不能忘怀。
下班开信箱,元震的信落出来,我快乐地打开,边读边按门铃。
母亲来开门,见是我,立刻说,「培南回来了。」
「谁?」我拾起头来。
「徐培南。」
「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徐培南。」我说。
「这我们都知道,」母亲苦口婆心,「但到底是世交呢,今夜徐伯母请客,你说什么都要去。」
「他年年回来好几次,如果真要吃,挣死都有份。」
「志鹃。」
「说我不舒服。」我立刻皱起眉头,「今日上司无理取闹,害得我胃气疼。」
「志鹃。」
我笑,推妈妈一下。
「人家回来不走了,在找工作做。」她补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