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早上女郎跑步经过我,说:「嗨!」
我问:「那是你男朋友?」
她转头说:「不,我的爱人!」她笑,然后像一头年轻的长颈鹿般奔向前。
同日下午,母亲买菜回来,发觉被锁在门外,她忘了带锁匙。
踫巧芭蕾舞女郎开著小小的车子回来,为母亲爬入露台,钻进玻璃天窗,为她开了大门。
母亲不再叫她「骚货」。她赞叹说:「长得苗条,就有那个好处。」
她请女郎来吃点心。
我与妹妹齐声问:「几时来?」
五点钟她来了。
头发梳成一条粗辫子,穿毛衣与长裤,脚上一双绣花拖鞋,鞋的趾端穿了一个小孔,绣花鞋也有点剥落,她永远都是最自然的。
我与妹妹坐在她面前,她的话不多。
母亲问她:「怎么,好事快近了吧?」
她只微笑,「你是指结婚?」
「是啊。」母亲说。
她说:「结婚是另外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