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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了声好,便去那橘子汁给她,还没走到她那里,后边的那个男孩子就献殷勤,抢著来拿,我看著她,她急了,一边骂:"死相!"
她鼻上布满汗珠,有一种青春的诱惑,是有生命色彩的青春,我叹一口气:难怪这几个男人如苍蝇见了蜜糖,确也怪不得他们呢!
饼了四个钟头,前座那个男人跟后面的调位置——恐怕是约好的,那种穷凶极恶的样子,使几个老太太猛摇头。我听见明珠说:"把护照还给我,我才不要你们替我收著!把化妆箱也还来,还有我的帽子,快快!"我又笑了。班班飞机闹这种笑话,倒也解闷。
入夜后不是我当班,换了空中小姐。我躲在后座休息,看著几本时事杂志。飞机上每个人都很太平,就是那三个男的多噜嗦,一会儿要茶,一会儿要水,都是为明珠,那明珠索性拿一张报纸盖著脸,好歹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