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寂中,没有任何话语,她颓然想,她走不了了,她怎能为了私心离开有可能是丈夫的至亲?
「小姐,小姐——」圆脸在门口突兀地出现,使劲地眨眼歪嘴。
她会意地起身,「奶娘,我出去一下,待会我再来收拾。」
小鹃一等她出现,一把将她拽到十步远的走廊。「小姐,方才前头来了一个男人,说是齐家这里的商铺承租户,他说,他要搬到别个城镇去,不续租了,舅爷近日应该来不了,他该找谁谈这事?」
「他如何确定舅爷不来了?」她皱眉。
「我也是这么说的,可他说,前几天苏州附近军阀打混仗,躲的躲、逃的逃,电报打去也没回音,看来是不可能来了。小姐,你连写了两封信,舅爷都没回,你看齐家会不会有事?」
她呆怔地望著小鹃,指尖逐渐冰凉,蔓延到,她扶著墙,弯下腰,从空泛的胃里吐出酸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