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舍去世俗情愛,不容許任何軟弱情感影響他,眼中只有霸業;可是,可是——
為何昨夜他卻狠心說重話要讓香塵死心,只求她別再眷戀猲弋,乘機逃走遠離此地,最好永遠不回來?
甚至,葛里汗一事明明就是個意外,他也仍在她面前擔下了罪名,甘願受她憎恨,就是要讓她恨他而重新振作?為何自己偏是為了香塵,亂了心緒、毀了計畫,完全不像過去的他?
自昨夜和她訣別後,他煩躁的氣急攻心,竟令五髒六腑驟起劇痛,甚至痛得令他昏厥是怎麼回事?听到行刑鼓聲,他拖著乏力的身子不听使喚地沖出營帳又是怎麼回事?
此刻他控制不住眼中泉涌淚水灑落衣襟,不由自主的沿沙遙河岸策馬狂奔到底是怎麼回事?
他不懂——他真的不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