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先离开回写字楼,我与他续在会所里喝咖啡。
庄说:「震中,人说:虎父无犬子……」
我笑,「现在你发觉这句话不实不尽?」
「并非这样,震中,我很佩服你为人。」他苦笑。
我端详他,「我父亲应有你这样的儿子。」
「别瞎说。」
会所内有许多打扮时髦的太太小姐走来走去,目为之眩。
我叹口气:「有些女孩子,天天由柴湾走到筲箕湾,月薪一千五百元,这些太太身上一件洋装就八千多元。」
庄看我一眼,「你还说没有命运?」
我笑,「努力可以改变命运?」
「不可以。」庄摇头说。
「你要赌吗?」
「赌什么?你自己的下半生?我不用赌,我知道这件事确是有的,你年轻,你不知道。」
一个少妇打我们身边经过,极短的卷发,紫色眼盖,玫瑰红唇膏,披一件浅灰色青秋兰皮裘,时款之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