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顿饭实在是弄巧成拙,更加显得我与老庄孤单。
当他们都回家的时候,父亲说老庄的合同已经拟好,叫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一次。
「去吧。」我说。
司机接我们往石澳。
庄说:「你们这些人,在香港住久了,腿部迟早要退化。」
到了新屋子,已经晚上九点多。我第一件事是问女佣人:「太太呢?」
「太太好像上楼睡了。老爷已在书房等你们。」女佣人说。
啊,我有一丝失望。
我对庄说:「你去见我爹,我到处逛逛,你们谈罢正经事再叫我吧。」
庄摇摇头,一副「孺子不可教也」的表情。
我溜到图书室去,推开门,电视机开著,正在演大力水手。
我马上知道,这是录像带,纳闷起来:谁在这时候看这种节目?
我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,因为屏幕上的卜拜吃下了大力菠菜,又一次战胜了大块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