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倒像我哥哥的性子,一般的怪痹,一般的挑剔,哪里去找个十全十美的人呢!互相迁就一下罢了。」
她沉默了一会儿,抬起眼来,那双眼楮如寒星一般的亮,她说:「我凡事迁就得太多了,这是惟一不能迁就的一样。」
我暗里叹口气。她这个怪脾气迟早坑了她呢。常人最自然不过的事,在她来说,都得勉强迁就。学习适应,哪得不痛苦?这些年来,真未见她舒意过。
「在外国也见过几个‘有可能性’的男孩子,但是我想到不过是那么一回事,也就淡然了,但凡谈恋爱,又费神又花时间。快乐,来来去去是那几个变化,痛苦,也只是几种,乏味得很,我又不用找饭票,自己便是饭票,干脆收心养性起来,也不觉无聊。」
「我知道你的要求,明儿你来吧,我介绍我哥给你。」我说,「我要走了,你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