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我在预支更年期。心情陷入低潮。
我在一间酒店内任经理职,薪水约比一个女秘书高三倍,我可以戴得起金蚝劳力士——你看过他们的广告吗?时代的女性,开著保时捷,戴著金劳,手夹文件……但是我的薪水买不起保时捷,可恨的是,当我有一日买得起的时候,我又想买劳斯白色跑车。这个悲惨的物质世界。
也许因为有这些物质的推动,所以我一天一天地去上班,上午八点钟挤在渡轮里——为什么?
我不知道,我问过自己多次。但是其余数百万市民都那么做:每个人都有职业,我们习惯庆幸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,除非都去做嬉皮士——也好得很,人各有志,兴趣不一样。
但这是香港,领不到社会福利署的救济金,嬉皮士们大可能挨饿至死——所以我并不对这种志向表示乐观,我每天仍然把八至十小时花在工作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