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核对臣方知晓户部司留存的档案尚且保持着长治元年的状况,即按照定州的男丁人数缴纳的租调,远远多于长安记载的应该缴纳的,这当中又有不少缺口,尚且未清算清楚。”
从长治元年到长治五年,虽然年岁算不上久,但按照规制,户籍册是三年一修,这便已经是户部失职了。
荀远微按了按眉心。
“臣不为旁的,但求能让定州百姓勉强度过这个冬天,来年春天有种子可以播种。”
戚照砚站在殿中,虽然瞧着一脸澹泊,但却在此刻将目光投向了荀远微。
他这么听着,程拱寿提到的这件事,和他三年前任门下省给事中时查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倒是有所关联,但凡牵扯到户籍赋税的事情,并不是多么轻易便能解决的,这件事一旦铺开来查,上至户部、太府寺、司农寺,下至河北道观察使、定州刺史一个也逃不了,这么大的一张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