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林医生:「他们几时走?」
林说,「你怎么了,好像很不高兴。」
「吵死了。」我说。
「真孩子气,往年你是很高兴的。」
「那姓赵的是什么人?」
「赵船王的独生子,不知为什么,自己家不住,混到我们家来,」他笑,「想是爱热闹。」
「没家教。」我说。
「怎么得罪了你?」林忽然紧张起来。
「没有。」我犹疑一下。
他拍拍我背,「明天孩子们请你吃饭,打扮打扮。」
我笑,「我是否穿得实在太破了?」
「你是艺术家。」他直笑。
我是爱他的,他对我无微不至,关怀有加,这就是爱,还想怎么样呢?只有这种爱是长春不老的。
「林医生,」我叫他,家中人连小毛头在内,都叫他林医生,连子女们与我都不例外,「让我们放一段假去跳舞、旅行、游泳,你想想,我们多久没好好的玩了?」我恳求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