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痛恨我。
我给学校开除那一日,父亲险些儿剥我的皮。
他拍著桌子骂我:「毫无廉耻!你这个贱人!」
我不在乎的说:「贱人也有父母,也有遗传。」
案亲的眼楮凸了出来,母亲含著眼泪把地劝住,他使劲的向我扑过来,姐姐与弟弟把他扯开,我莫名其妙,一边嗑著瓜子。
「你滚!」父亲叫我滚,「你离开我跟前,我不要见你!」
我耸耸肩站起来去开门走。
姐姐来拉住我,「你到什么地方去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我说:「这是他的家!他要撵我走,我只好走,没法。」
「你不能走,你一走就堕落了。」
我说:「到底要我怎么样?走还是不走?」
「滚!宾!」父亲把全身的精力注入这个字中,咬牙切齿,差些儿没口吐白沫。
我说:「我看我还是走开的好。」
我拉开大门,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