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迢迢如他所愿向他走来,立于床边,她取饼洁净的布和外伤药膏,解开染了血的衣襟,她粗笨地擦拭著他的伤口。他不喊痛,她下手也毫不留情。
有时候,沐雨会坏心眼地希望水迢迢永远地躺在床上。这样他就可以照顾她,守著她,让她时刻陪伴在他的身边。
这样就够了,对他来说这样就很够了。
雨水时节的夜晚透著早春的寒意,冬已过,雨水却让冷更甚腊月。这样的夜晚没有人想出门,沐雨却要远行。
背上最简单的包袱,他取下大多数银子放在桌边,没有留下只字片语,他相信水迢迢并不想知道他去何方。
秋风刮起的日子她会旧病按发,可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只会一日好似一日,用不著他担心,也方便他离家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