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可是谁看顾心媛?」后母问。
「她已经十八岁了。」父亲说:「来,我们走。」
做戏,完全是做戏。
我眼看他们,一起与医生离开。
我眼楮上的肿与头上的瘤一星期后才退掉,而后母一直没有回来,她住院安胎。
我不是没有内疚,怪只怪自己太冲动,生活中的失意一定要控制,然而我又随即原谅了自己,我还年轻,他们不应与我计较。
一星期后,父亲进我房来说:「我有话跟你说。」
我默默地跟他进书房。我明明知道要说什么,但是一颗心不期然踫踫大跳起来,手心出汗、头痛。我苍白的想:完了,他要与我摊牌了。
我看看他。
他说:「心媛,你妈妈流产了。那日你将她推跌在地,她就开始流血。」
当然是我的错,毫无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