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醉,千杯不醉,从来没有这?痛快过,哈!从此摆脱困扰,羽化得道。」
「你——讨厌工作?」母亲也问。
「工作?什?是工作?守在四堵墙里听命令,然后:是,是,是?」他笑。
「子樵,你变得太多,」父亲忍不住说:「什?事令你如此困扰?」
「没有事,有什?事呢?」他强打哈哈。今夜从进门开始,他一眼也没看过思曼。「我的困扰是自筑长城,我是这?一个人,哈!」
大家都摇头叹息。好好一个人怎搞成这样呢?
「我想我最后会这样的,我自困长城内,终于弹尽援绝,就此死去。」他还在说。
「乱说。」母亲瞪他一眼。「不许胡扯。」
「没有人明白我,真的,这是事实。」他说:「你们为什?不相信我的话呢?来再干一杯。」
他一仰头就把酒喝了,思奕要抢也抢不到。
「你不能喝了,你会不醒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