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当是位极尊贵的宗室子弟。
赵珏踏入沉府,目光如探针般扫过四周。
据说,沉复入了仕后便从东郊的大宅院里搬了出来,一个人独居在此。
庭院清寂,唯有几竿修竹在风中飒飒作响,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青石小径上。
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药草苦涩,衬得这宅邸愈发冷肃安静,倒与主人那副生人勿近的性子颇为相合。
她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,随着引路的管家,跟在皇弟身侧,缓缓步入内室。
室内光线微暗,药气更浓。
沉复强撑着病体起身相迎,脸色比平日苍白许多,身形也单薄了两分,裹在素色寝衣里,像一株被寒霜打过的青竹,挺拔依旧,却失了往日的劲韧。
赵启上前一步,虚扶了一把,温言道:“沉卿不必多礼,快些躺下。朕闻你病倒,甚是忧心,特与皇姐前来探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