雹烈在她还来不及闭上嘴巴之前转头看她。苦笑道:「我第一次在善宝斋看到你的时候,你一身白衣,戴著笠帽,站在莲花池前画莲。那时我就觉得你清灵出尘宛若仙子,而我只是个粗鄙污秽的凡夫。」
忆如摇头。「你太抬举我、太贬低你自己了。不管你的出身如何,你力争上游,年纪轻轻就成为船长,又拥有一家温泉旅舍,我相信这些都是你努力奋斗得来的,你绝不止是个凡夫。」
他轻叹。「十岁之前我算是幸福的,我以为我爹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,我娘因此必须晚上到酒楼当厨娘工作养育我。她不在的时候,就托隔壁的大婶照顾我。那个大婶拿我娘的钱,却很少给我好脸色看,只负责弄东西给我吃,让我不致饿著。」
他淡淡的笑。「我记得她常常抱怨我的胃口大,没能剩点东西让她拿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