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,你喜欢什么乐器,下次我来的时候可以给你弹……”
他没能继续说下去。
是因为龚柔慕没有回答,而是平静地可怕地看着高献。他瞬间就懂了。这些事,加斯都已经陪她做过了。他正踩在别人留下的、早已冰冷的脚印上。
高献默默放下手里还剩两排的玉米,从沙发滑坐在地上,用自己光裸的后背靠在龚柔慕腿边。那是一种卸下所有攻击性的、全然信赖的姿态。
装什么可怜。
龚柔慕在心里冷哼一声,却没有推开他,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嚼着硬掉的面包。
高献仰起头,将脸颊贴在她的膝盖上,用那双之前还带着侵略性的绿色的眼睛,此刻却湿漉漉地问道,“下次,我会被你留在这里吗?”
没有回答。
龚柔慕喝了一口冰凉的瓶装液体,透过半合着的浮雕天鹅绒窗帘,看上小小的玻璃阳台,窗外渐渐暗了下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