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鸢的长丝线被风吹得边抖擞边指向耀眼阳光的遥远的另一端,几欲挣扎出那一双纤柔素手。女孩的欢叫声伴著明媚的天气,春日最后的一抹槽懒也在夏初的艳阳下消失殆尽,换成另一种使人身心为之一振的轻松快意。
「先生……先生……飞得再高些……再高些……」几乎要仰断脖子的专注,谢盈银铃般的嗓音随放飞的纸鸢飞往浩瀚的蔚蓝天际—
无意间,积累许久的郁闷也随风、随纸萄飘向彼端的未知世界。迎著阳光和风,云颜眯眼,唇线止不住挽起悠扬的弧度。放线、扯线,就见纸鸢因她五指的细微变化乘风而舞,稳稳地直上云宵。
「重来对酒,折尽风前柳。若问看花情绪,似当日,怎能够?休为西风瘦……」脚步追著纸鸯,女孩念念有词,一下子顿住,似不知下文如何。
「痛饮频搔首……。」
「……痛饮频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