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水卷起水袖,露出实在不够力量的手臂嚷了起来:「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把你从空中踹下来?你做了些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啊?居然还有脸问!」
长流羞赧地红了大半张脸,局促不安地搓著双手喃喃:「你……你都看到了?其实我……」
说起这个长流的确很不好意思,再怎么说他也是满腹经纶的饱读之士,生前是翩翩君子,死后也谨遵礼仪之道。但是,两年前一次无意目睹镜花小姐的容貌后,他那长埋了百年的回忆便如潮水涨起,退潮之日遥遥无期。每夜飘在空中,越过围墙凝望她,凝听她的琴声成了他必做的晚课。他就是忍不住,忍不住不去看她。这一习惯即使在随水入住进来也克制不了,这才做下今夜如此丢脸的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