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她患什么病?」
元之叹口气,「英年早逝,你说还会是什么病。」
「可惜,她没有家人吗?」
「有,」元之想起无名氏老先生,「同家人合不来,无缘分。」
「可是这么大的一笔礼。」庄允文喃喃道。
元之已经倦极入睡。
她右手搂著小女儿,母女两人脖子上的痱子粉都没有搓匀,白色一搭搭,有股清香味道,一只旧风扇左摇右摆,陪庄家挨完一个苦夏又一个苦夏,忽然之间,应允文觉得他交了好运。
难怪人们说,黑暗之后就是黎明。
妻子重病,他接著失业,眼看走投无路,一天一天咬著牙关那样过,看著家中老小,心如刀割,只怕生活没有著落,可是忽然之间,一切好转……庄允文也睡著了。
星期一,他们一家齐齐去看新房子。
庄母一进屋,就不想走了。
元之挑一间最大最亮的卧室说:「妈,你住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