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脑子直如要爆裂,原来做一个被冤枉的人滋味是这样的。九年前年幼无知,痛苦不如今日之一半,已决定以自杀解决一切,今日我应当如何应付?
身边的姬娜不在。
我听到客厅中悄悄有人私语。
「……她太镇静了,你要当心她。」
姬娜饮泣。
当心我什么?我转一个侧,当心我想不开,二十几楼跳下去?我连跳楼的力气都没有。
这个时候,便了解到什么叫做血浓于水。
我点燃一枝香烟,看它的青烟缥缈上升。难怪作家与诗人都要在一枝烟中寻找灵感,确有镇静人心的作用。
等这个噩梦过去,我一定要再一次振作起来。这个噩梦会不会过去?
姬娜低声说:「我很困。」
我连忙按息香烟,用被蒙头,装作熟睡。
姬娜问:「韵?韵?」
我不出声。
她以为我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