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我发动引擎,「至少你帮不上忙。」
「你侮辱我之后是否得到极度的满足?」
「人必自侮,然后人侮之。」我还是那句话,把车子「呼」的一声开出去。
他来教训我。他凭什么教训我,他是谁?
单是避开他也应该辞职,他还想做白马王于打救我。
回家我写好一封同文并茂的辞职信,不过是说家中最近有事,忙得不可开交,故此要辞去工作云云。我挂号寄了出去,顺手带一份《南华早报》回来。
母亲说:「工作要熬长呵。」
她喜欢说道理,她知道什么。一辈子除了躺床上生孩子就是搁厨房煮饭。可是她喜欢说人生大道理:「这份工作好,薪水高,够好了,工作要熬长,要好好做,总有出头。」然后把我给她的钞票往抽屉里塞。